创精品佳志 需付出努力—《开封市志（1986~2004）》评审稿阅后

    6卷数百万字的《开封市志（1986~2004）》评审稿（下称评审稿）摆在书桌上，古色古香使人眼前一亮。设计独具一格的封面、飘逸的墨香以及博大精深的内容，令人心中一喜、欲先睹为快。

    在《开封市志（1986~2004）》评审稿评审会上，评审稿得到与会省市专家的充分肯定。省市专家认为评审稿是一部上乘的志稿，在横向比较上是成熟的,篇目比较科学，层次分明，内容十分丰富全面，文字文风符合基本要求，是一部具备创精品佳志所有条件的志稿，是大手笔，一次性拿出，实属难得，厚重，高质量……专家们对评审稿的时代特色和地方特色高度认可，认为特色十分突出，个性很鲜明，是一部很有个性的志稿，可读性强……
    当然，毕竟是评审稿，必然存在着各方面许许多多的问题，专家们问诊把脉，找病根开药方，提出很多中肯甚或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非常有益于评审稿的修改。总之，评审稿的总体是好的，创精品佳志是有希望的，但需要多方吸收专家们的意见和建议，多下功夫修改才行。
    与《开封市志（1986~2004）》征求意见稿（下称征求意见稿）相比，从征求意见稿的1卷到评审稿的6卷，后者无论是框架结构还是内容字数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显得更加细化、更加合理。
    最明显的是增加了很多突出时代特色和地方特色的篇章，增强了志书的可读性。
    第一，增加了特设的焦裕禄精神篇，更加突出了开封时代特色。兰考县是焦裕禄任县委书记开展工作和逝世的地方，焦裕禄精神从开封诞生并在全国弘扬光大，这是开封人民的光荣和自豪；在志书的下限之内，兰考县（2011年被定为省直管理县）尚属开封管辖。据上二因素，特设焦裕禄精神篇是正确的和必须的，因为以后的开封市志再想记述焦裕禄其人其事恐怕几无可能了。
    第二，增加了北方水城篇、历史文化名城篇、书法名城篇、菊花名城篇和夜市名城 美食城 名特产篇计5篇，另外在黄河篇中又增加了悬河一章 。上述内容或是全国独有的，或是享有盛誉的，都是读者喜闻乐见的，不仅丰富了志书的内涵，增加了可读性，而且凸显了七朝古都开封悠久的历史文化及其独特的地方特色魅力。
    在省市专家所提的意见和建议中，笔者认为有几条非常好非常重要，值得我们吸取采纳。
    省志市县处科长李汴京认为木版年画、汴绣位置低，建议二者独立成篇；民俗篇没有特点，可增加开封民俗婚礼；建议记述汴京八景，记述其遗址；缺市民休闲文化内容，建议设成专篇，内容可包括养狗、遛鸟、养花种草、自发狗市、休闲文化广场（如鼓楼广场大宋戏楼）等。笔者认为还可以包括麻将、扑克、象棋、戏迷票友、斗鸡、风筝（非正式比赛的）、民族舞、宠物店及宠物医院等等，由于内容多而广，需要好好设计章节。
    省志市县处处长袁伦中认为，在对外开放中应该加入1994年开封市根据当年光明日报发表的评论《开封何时能“开封”？》而开展的大讨论。当时的大讨论在国内外影响很大，但是在志书的共产党篇第七章宣传教育中仅有一小段蜻蜓点水式的记述。他认为大讨论的内容应该包含其下限年、开封当时在全省的排名、落后原因、大讨论引起国内外高度关注等等。另外，袁处长还建议在国防教育中加入在全国很有亮点的开封举办的少年军校，包括其招生。
    省志副主任王中华认为，宋词发源地未记述，中国古都协会对开封为八朝古都的认定可作为附录收入。
    上述领导、专家的意见与建议非常有价值，若吸纳后，则更加丰富和突出志书的地方特色。

    个人认为，评审稿的优点虽然很突出，但缺点也不少，主要还存在缺项、横分、竖写、标题和行文规范等方面的问题。
    首先是缺项问题。
    一是缺大项资源篇，包括土地资源、水资源、旅游资源等内容。
    二是缺要项。
    篇中缺的要项：改革开放篇缺开放（实际上开放内容在人民政府篇，可移过来）。交通邮电篇缺地方铁路。金融篇缺证券、典当。共产党篇缺代表产生。旅游篇缺效益。教育篇缺设施、教研、经费、招生等。文化篇缺中国民间文化之乡、非物质文化遗产等。
    某些章缺的要项：改革开放篇的体制改革章缺医疗体制改革，政治体制章改革缺民主政治改革。人事 劳动 民政篇的劳动与社会保障章缺职工队伍等。
    某些节缺的要项：人事 劳动 民政篇劳动与社会保障章的劳动就业节缺劳动服务公司、劳动市场管理、工资管理、安全生产等内容。
    另外，人民政府篇缺涉台工作，农业篇把开封有名的花生藏在“油料”目中记述，层次太低，埋没了名产。
    如果把以上的建议内容和缺项内容都补充上，那么，该评审稿才可以做到“横不缺要项”。
    其次是横分问题。
    一、有些篇横分不平衡。
    在涉及对行政部门的记述上，第35篇教育、第39篇体育都是独立成篇，内容只涉及一个领域、一个单位，在层次上高于其他三三两两组合的篇，如第15篇（土地房屋 环境保护）等，这些行政部门都是平级单位，但是有的在篇上记述，有的在章上记述，就不平衡了。
    二、有些横分不彻底。
    评审稿采用的是篇、章、节、目层次体式，章、节是分类的层次，而目是记述基本单元和记述实体。因此，有章无节、有节无目，都属于横分不彻底。换言之，直接在章上或者直接在节上记述，均不合乎体例。
    第14篇城乡建设第七章村镇建设和人物篇均属于章下缺节缺目，直接在章上记述。二者均应至少要再设2个以上的节，各节还要至少再设2个以上的目。还好，此情况不普遍。比较严重和较为麻烦的是节下无目，即直接在节上记述。
    我统计了一下，全书共有942节，其中节下无目的389节，占总节数的41.2％。节下全设目的有3篇，分别是开发区建设、民主党派和工商联、金融。节下无目比率在70％以上的有6篇，分别是北方水城篇100％、广播电视 新闻出版篇87％、书法名城篇81％、工业篇74.3％、焦裕禄精神篇73％、精神文明创建篇71.4％；比率在10％以下的，分别是体制改革篇10％、历史文化名城篇7.1％、旅游篇6.7％。

造成节下无目的原因主要有2点：一是内容太少，只有几行，无法分目；二是内容太多，不分目，一锅煮。
    总之，除了个别特殊情况在节下记述外，节下无目不能成为普遍现象。有人提出目要达到95％以上，我以为然。
    三、目下设子目的形式不统一。
    比如人民武装篇第五章第二节第二目下有4个小标题，未标子目序号，放在各段之首。而该章第三节2个目下小标题放在各段上边，并且标有子目序号。像这样的情况都应该统一。
    四、机构设置的层次高低不同，或有或无，不统一。

    全书已设有的“机构设置”有3种情况，有设在章上的，有设在节上的，还有设在目上的。
    设在章上的有2种情况，一种是机构设置直接在章上记述，姑称之为“局委在章上”，其原因是只记述一个行政部门，如开发区建设篇；另一种是机构设置虽然设在章上，但是实际记述在节上，姑称之为“局委在节上”，如黄河、城乡建设、农业、商贸服务、文化、体育等篇,其原因是记述有2个以上行政部门。这二者机构设置虽然同是设在章上，但是层次高低不同。
    同样，机构设置设在节上也有2种情况，一种是设置、记述都在节上，如卫生、广播电视 新闻出版、工商 物价 质量技术监督、计划 统计 审计、人事 劳动 民政、教育等篇都有，因其只涉及一个单位；另一种是设置在节、记述在目，姑且称之为“局委在目上”，如旅游、土地房屋 环境保护、工业、税务、人民武装等篇都有，因其涉及2个以上单位。
    最后是直接设置、记述在目上的，如金融篇。
    以上3种情况造成机构设置层次高低不一，直接原因就是篇目横分不平衡。
    “机构设置”和“管理机构”其实含义不同，前者可以收录管理机构、专业机构和民间团体等，如体育篇机构设置收录的有体育局、体育团体，而后者只能收录其本身。我倾向于用“管理机构”，因为记述一个领域，从管理的角度应该是管理机构，对其他的专业机构和民间团体等的记述应该从组织机构的角度另设章节。
    另外，书中的机构设置绝大多数缺时间、地点。
    再次是竖写问题。
    一、旅游篇景区景点和北方水城篇古城水景对景色记述不细致，看点不够。
    个人认为，志书规定不能描写，唯独文学艺术、旅游内容可以用一些优美词语，可以有少量景色描写。
    二、有些无题序不合格。
    我认为，该志采用的是综述，综述就是篇下序，只要综述不空泛，能用精准的文字和数字准确概括出各章内容，那么不要章下序也可以。如果用章下序，就应该是精练而具体的章下序。如人民代表大会篇第五章的章下序不合格，几乎都是解释说明，没有概括章下各节的内容。
    三、记述内容有前后重复交叉问题。
    交叉不可避免，明显重复毫无意义。这其中有个记述角度问题。
    全书有几处明显重复的地方。
    第一处，首卷黄河篇与北方水城篇对河患、对“悬河”的记述内容有重复。第二处，首卷北方水城篇和二卷旅游篇都有对潘杨湖、包公湖和铁塔湖历史文化和景色的记述，二者基本重复。第三处，首卷北方水城篇和二卷旅游篇都有对黄河游览区的记述，多少有重复。第四处，二卷旅游篇“禹王台公园”“中国翰园碑林”与书法名城篇“禹王台公园碑刻”“中国翰园碑林碑刻”都有历史沿革和景色记述，二者重复。第五处，二卷历史文化名城篇古代建筑与旅游篇景区景点对铁塔、繁塔、延庆观、山陕甘会馆、龙亭、大相国寺、禹王台等的记述都有重复内容。以上相互重复的内容，在修改时需要妥善处理。
    又次是标题问题。
    标题有不简洁、题文不符、特指、帽子或大或小、上下级标题不符等多种问题，不重复计算有共性的，约有200个，大多集中在二、三、四卷，其中第四卷70余个。如商贸服务业篇第一章第一节和第三节标题分别以“商场”“市场”命名，而其下的目标题大部分或者全部用“公司”“中心”等命名，明显属于题文不符，最好还是使用原商场名称。因标题问题太多，在此不过多赘述。

    最后是行文规范问题。
    行文规范的问题非常重要，足以影响到志书质量好坏，我们千万不可小觑。虽然评审稿在行文上有不少不合规范的问题，但这里只指出2处比较突出的问题。
    一、记述语言不规范
    下面都是语言不规范的表现。
    一是还有大话、套话、空话，其包含穿靴戴帽、指导思想、宗旨、职责等。这在五卷中比较突出，其中教育篇和科学技术篇大话、空话、套话多。如科学技术篇第一章的两节空话、套话多，诸如“开封市科技工作以深化科技体制改革为动力……”之类的皆是。又如该篇第二章第三节第一目首段就有宗旨记述语言，第四章第一节第一目第一段有指导思想记述语言等。
    二是有评论、描写、溢美语言。这在文化篇、广播电视新闻出版篇中较多，该篇第一章第一节第一目如共有8处评论，诸如“深受农民群众的欢迎和喜爱”之类的皆是，又如文化篇中“令观众捧腹大笑”“常引来观众的阵阵喝彩”等都是描写语句。
    另外，文化篇第二章的4节记述都插入有本属于人物篇的人物介绍内容，隔断了记述的连贯性，显得不伦不类。
    三是多用教科书式的解释说明语言。
    如科学技术篇第六章第一节第三目一、二段大部分是解释说明，商贸服务业篇第六章的一~五节各节开头都是先解释说明。
    四是多用表目的的“为了……”句式。
    “为了……”句式在全书用得比较多，有的还很长，甚至占2行。这种句式大多是空话，尽量不用。
    五是大量使用带有感情色彩的动词和动词前使用各类含有主观色彩的修饰词语。
    全书用有强化、确保、荣获、严查、狠抓、夯实、打造、殊荣等等时髦词语，这些都是紧跟领导人的讲话、带感情色彩的动词；还有用亲自、亲临一类的，有讨好之嫌。其实，应该使用“加强”而不是“强化”，使用“荣誉”而不是“殊荣”，使用“抓好”而不是“狠抓”，使用“保证”而不是“确保”，使用“获得”而不是“荣获”，使用“来到”而不是“亲临”、“莅临”等。
    全书在动词前加带有感情色彩的修饰词语很多，把它们列在下面，坚决不用。
    如有力、大大、圆满、高度、充分、热烈、显著、稳妥、积极、广泛、扎实、认真、成功、大力、着力、亲切、严格、隆重、全面、坚决、主动、果断、有效、切实、紧紧、精心、进一步等等。
    六是使用模糊时间词语。
    不使用诸如今年、前年、上月等不准确、不具体的时间代名词，也不使用最近、不久以前、多年来、近年来、目前、现在、现任、已经、即将等模糊时间概念，应把以上模糊时间改为具体的时间。
    七是有不少主语残缺现象。
    主语残缺即记述语句缺主语，全句缺少行为的主体，造成语意表达不准确,使得语意不明，甚至引起误会。主要原因是本应该使用主谓句式，却大量使用了动宾句式。
    主语残缺在稿中主要有2种情况：一是直接缺主语，如“2001年，进一步加强对出版物市场的监管，坚决查处……”一类，解决的方法是在“进一步”前边直接加主语；二是直接用“成立……”“建立”“增设……”“恢复……”“撤销……”等动宾句式，造成前边缺主语，这种情况最容易在“机构设置”或者“组织结构”中出现，解决的方法可以在前边直接加主语，也可以把句式中的动词放到末尾，使之变为主谓句式，如把“成立劳动局”改为“劳动局成立”。

    二、标点错用
    有些人不重视标点正确运用，其实标点就像临门一脚，这一脚踢不好，就是败笔；标点用不准，就会影响语意的表达。书中标点错用的地方不少，这里主要指出3种情况。
    一是句号错用。
    语意未完而点了句号，隔断了陈述句之间的整体意思。
    如“1985年后，开封市成人高等教育事业在改革、调整中不断发展。最初有黄河职工大学……等4所成人高等学校。到1986年，发展为6所成人高等学校，即……”句中，2个句号都是错用，应改为逗号。
    二是分号错用。
    分号错用是当前不少媒介广为流行的错误，当然也包括志书。
    分号用于并列分句之间，但很多人常把它用于并列单句之间。我们可以用书中的例句比较一下：
    例⑴ 在450名代表中，各级领导干部315名，占70％；各类专业技术人员90名占20％；各条战线的……
    例⑵ 市区燃气化率达到60％；垃圾无害化处理率达到75％；污水集中处理率达到70％以上。
    例⑴中，分号前后都是分句，使用正确。例⑵中，分号前后明显是单句，使用错误。有人主张分号前后应至少各有一个逗号，我同意此说，并认为这是分句的标志。
    分号错用最多的地方是在人大篇和政协篇记述各种会议中。
    三是冒号错用。
    如“开封府领一州：禹州；领十一县:祥符、兰仪、陈留……”句中，2个冒号不妥，因为冒号后边都是并列的名词而不是句子，不能表达确切的意思，读起来意思不连贯、别扭。应该把冒号改为逗号，后边再补充上“即”或者“分别是”，这样前后读起来才顺口。
    再如“2004年，学校设有七院三系二部：即机电工程学院、信息工程学院……”句中，冒号不妥，因为其后“即”字的作用同冒号，有“即”字，前边就应该是逗号。
    另外，还有在“即”“是”“为”等字后边用冒号的，亦为错用。因为这一类表判断的动词是要紧跟其后边的内容的，如果硬加冒号，就会隔断语句的连贯性，读起来不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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